第25章 耍流氓
大中午的李春华从地里回来！这几天太不顺利，气的她心里堵得慌，人也没精打采的，提不起精神。 可是地里的农活可不能不忙，一家子靠的就是这个。 这个月白松还没寄钱回来呢。 还有白晓的录取通知书，她担心的就是这个，这个死丫头本来心就大，现在要是万一考上大学，那还不上天啊。 绝对不能让白晓上大学，离开这个村子，白晓就是烂都要看烂在这块土地上，绝对不能让白晓离开。 李春华想想，绕路去了大路上，一眼就看到了邮递员张长弓的身影，她掐的时间刚刚好，谁不知道张长弓每天这个时候在这里出现啊。 急忙迎上去，“张同志，有没有我们家的信和汇款单啊？”熟门熟路的，四年了，汇款单可是李春华最熟悉不过的东西。 张长弓翻开手里的一叠信件，一眼看到了白晓的名字，再看看信封上面录取通知书的字样，就知道六盘村出了一个大学生啊。 “有你家小孙女白晓的录取通知书！汇款单倒是这个月没见！”笑着把信收进他的绿色大口袋里。 李春华扬起的手落了空，急忙拦住张长弓，“张同志，我孙女的信给我就行，我是她奶奶，我正好给她捎过去！” 终于到了，李春华心里一颗心落地。 张长弓皱眉看着李春华，摇摇头说道：“那可不行，这可是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要交给本人的，其他人不能代收，这是挂号信！我必须给了白晓自己手里才行！”他可记得白晓当初来求自己的事情。 “这可不行！挂号信都是要本人签收的。”张长弓准备骑上车走。 李春华一把就死死抓住张长弓车把，那力气大的要吓死人。 张长弓差一点被人家给摔倒。 赶紧跳下车，“你这人这是干什么啊？你知不知道这会摔伤人的。这不是要命啊！”张长弓扶着自行车。 李春华赶紧陪着笑脸说：“张同志，我这不是着急啊！您体谅一下，我一个这么大岁数的老太太，还不就是为了自己的孙女着想，您看看我每天在这里守着问您一声，还不是为了自家孙女啊。我是她奶奶，这信我保证给她带到，我们是一家人，难道我还能害她啊！”今天不拿到信，李春华是不会放张长弓进村的。 那个死丫头绝对不能让她舒舒服服进城去。 张长弓皱眉，想要扒拉开李春华的手，“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我说了你是谁都不行，必须是白晓本人才能签收，你要是再胡搅蛮缠，我可不客气了，你这是妨碍我工作，性质恶劣。”不由得暗暗点头，多亏白晓这丫头告诉他了，要不然自己说不得还真的就把录取通知书给了李春华呢，看李春华的样子，也不像是要给白晓的。 再加上他进进出出还能不知道白家最近发生的龌蹉事情啊。 这个白老太太可不是省油的灯，对自己孙女不慈，简直能够叫的是虐待，这信他是说成什么也不会给她的。 “你，你给不给？你要是不给我，我就……”李春华没想到这个死老头油盐不进啊。 张长弓瞪眼，“你就什么啊你就？让开！我还要不客气呢！”一只手扒开李春华的手，刚刚碰到李春华的手，李春华就像是炸毛的刺猬一样，一下子一把死死攥住张长弓的手。 “张长弓耍流氓了！耍流氓了！”一嗓子，把张长弓吓的差一点没摔倒。 死命的想要挣脱李春华的手，硬是没挣脱开。 “你干啥？你干啥啊这是？” 这流氓罪可是可大可小的，自己怎么就好端端惹上这样的泼妇啊。 这不是好好的惹了一身sao啊。 这么大年纪还惹上风流债，这不是要了自己的老命啊。 “你给不给我？你不给我我可喊了，到时候你想给都给不了了！”李春华死死抓着张长弓的手，老太太其实真的老脸红啊，被逼成这样容易吗？ “你放手，你放手！我给还不行吗？”张长弓实在没办法了！遇到这样的不要脸老女人，老泼妇，他一个正派人是真的降不住啊。 李春华半信半疑，“你说话算话，现在就给我，我就放开你！”她不信别人，不拿到那个死丫头的录取通知书，她这心里一直不踏实。 张长弓都要气疯了，眼珠子一直在打量村口，千万现在不敢有人过来。 这要是看到他和一个老寡妇在这里拉拉扯扯，他就是有多少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 “我给你，你总要让我拿出来吧，你不放开我，我怎么拿呀？”张长弓真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老寡妇。 李春华放开张长弓一只手，“我告诉你你要是不给我，我现在立马就扑到你怀上去。”放开张长弓她也不怕，反正左右她也能干出这种事情。 张长弓气的拧了眉毛，伸手在邮件袋子里胡乱的摸着，李春华眼睛死死的盯着张长弓，就怕这个人耍赖。 张长弓掏出一堆信，李春华就想抢过去，被张长弓一下子挡住，“你干啥？这个不都是你家的信你少给我乱来，弄丢了一封信，你付不起这个责任。” 李春华只好悻悻站在一边等着。 张长弓找出白晓的那一封挂号信，心里那个委屈，真是对不住这个丫头了，自己答应人家好好的，一定把信送上门，结果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他这么大年纪还能想不透。这封信一旦落到白老太太的手里，恐怕白晓这辈子也别想上大学了。 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就毁了一个孩子的一生？ 可是他能怎么办？ 遇上这么一个完全不要脸的老太太，要真的是撒泼打滚儿拼命往自己身上赖，他也没办法，他可不能丢了饭碗，一家子老老小小，还等着他养活呢。 白晓，对不住了！ “拿来啊！你还在那儿等什么，等我喊人啊？”李春华看着张长弓那个犹犹豫豫的样子，发火了。 张长弓伸出手，“你是白晓的奶奶，可不能害了这个孩子啊！”他还想做最后的努力。 李春华一把就抢过去，“我还不知道我是白晓的奶奶啊，我们家的事，你少管。”拿着信得意洋洋的塞进自己的口袋里，扛着锄头往村里走。 刚走了两步，李春华就感觉脚底下一绊，一个跟头就摔了出去。 一道人影扑了上来，死死的压着她，然后就觉得后脖颈子一疼，整个人就失去了力气！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到了。 白晓从李春华身上拿出挂号信，仔细看清楚，上面的确写着自己的名字，底下还有空军航空大学的字样，这就是她的大学录取通知书，虽然这个院校不是她理想的院校，当时报名也是班主任老师帮忙选择了几个分数差不多，对于她这样的家庭有很大优势的院校。 她想要离开这个地方的心思，从来都没有停歇过，当初她所有报名的院校基本都是外地院校，可是那个时候考大学和以后考大学是完全不一样的，都是根据自己往日的成绩，提前填写报名志愿表，考出来成绩之后，要按照你填写报名报名志愿表的第一志愿，第二志愿来录取。 有很大程度上很多人，所读院校可能和自己心里目中想要读的院校，根本不是一致的，这也是那个时代很多大学生的悲哀。 可是对于她白晓来说，只要能够考上大学院校，无论是哪里，她都趋之若鹜。 这个志愿她已经记不清，当时是自己填的第几个志愿，好像当时她的第一志愿是想当老师，第二志愿就是当军人，现在看样子似乎她要当兵了。 把录取通知书揣在兜里，白晓抬头看到张长弓呆愣的表情，她没埋怨张长弓，事情从头到尾她都看到了，就算她当时跳出来，老太太要是真的一不做二不休，冤枉上了张长弓，那么人家就真的被她害惨了。 不是张长弓的错，起码张长弓是真的遵守了对她的诺言，想要把录取通知书亲自交到她的手上，奈何张长弓和白晓都低估了白老太太的无耻和不要脸。 “张同志，对不起，差一点儿连累你，我相信你什么都没看到。”白晓调皮的眨眨眼睛。 张长弓无奈的摇摇头，他也算是什么都见识过的人，今天也真的算是开眼了。 奶奶是无耻到了没有底线，为了拿到孙女的录取通知书。甚至都要冤枉她这个半老头子；孙女更厉害，居然能暗算她奶奶，那一个跟头，他看的都觉得浑身骨头疼，再把录取通知书抢回来。 算了，他也知道这丫头是没办法，白老太太要是真的逼急了，把录取通知书给撕了，白晓就算是找再多的人来恐怕也没办法。一旦没了录取通知书就算是你有再好的成绩。恐怕也没办法去上大学了。 罢了，张长弓叹气，“我老啦，老眼昏花什么都没看到。”骑上自行车进村送信去了，他决定以后能少来六盘村就尽量少来六盘村，这个地方出刁民啊。 白晓看了一眼白老太太，活该。 自己这算不算是心狠手辣啊？ 管她呢！ 她一没杀人，二没犯法，只是为了自保，况且这个老太太上辈子这辈子加起来可没少折磨自己，虐待自己，不过就是给她个苦头吃，刚才她用自己的治愈异能不过是反方向cao作了一下，就把白老太太弄晕了。 这可是她当年经过反复的研究，琢磨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异能不光是可以治疗，如果反方向cao作的话，就变成了制造各种疾病。 她没让白老太太现在立马全身瘫痪，永远躺在床上站不起来，也说不出话，已经算得上是宅心仁厚。 还有比她更圣母玛利亚的人吗？ 白晓拍拍手，回家收拾东西，明天准备去看大姐和二姐。 她回来之后还没有正经去看家里人和对她掏心掏肺好的人。 在说她还想要去镇上发电报给大哥，让他不要给家里寄钱了，自己到了大学会写信给他解释清楚的，但是她不希望大哥和jiejie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还继续给那一家子吸血鬼寄钱来养活他们。 不过人生从来都是有太多意外的。 不是有句话叫做计划赶不上变化！ 白晓回到家里，把录取通知书收好，这一次她不会再让李春华弄没了，她去了一趟村长刘保国家里，把录取通知书让刘保国看。 刘保国和李春梅一看也是高兴，这丫头是个又出息，这大学生可是大白菜，随便那个村里都有，十里八村出一个大学生太难了，这简直就是他们六盘村的骄傲啊。 “晓啊，你厉害啊，咱们村可从来都没有出过大学生，你这也是六盘村的头一份啊，你放心，大叔给你大红纸贴出去，咱们全村都高兴高兴，咱们六盘村也出了文化人，这可是大学生呢。”刘保国激动了，这可也是政绩呢，他们六盘村以后都出名了，出了一个大学生，全村人都受益人的，到时候出去一说，谁不高看六盘村人一眼啊。 李春梅拿着录取通知书，喜不自胜，摸了又摸，这可是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呢。 “晓啊，你放心，你是咱们村唯一的大学生，有什么困难都能和你大叔说，婶子决定了，村里摆三天流水席，让大家伙都乐呵乐呵！”李春梅敢这么说，还不是因为刘保国是村长，有底气。 村长说要办流水席，当然大家伙都要出力的。 白晓摇摇头，“村长大叔，流水席的事情就算了吧，太破费了，咱们村子都不富裕，再说了这本来应该是我父母做的事情，哪有让你们来做，不合适，我不想给大家添麻烦，我奶奶本来就不高兴我上学，这一下知道更是要闹腾了，我还不知道怎么应付呢，别到时候扫了大家的兴。”这是在村长这里给李春华上眼药呢，省的李春华到时候告状，反正录取通知书到了自己手里，李春华还能猜不到那天袭击她的是自己啊。 不过死无对证，她不承认，李春华也没办法的。 这也是白晓打定主意的。 刘保国瞪眼，一拍巴掌，“她敢！你是咱村的荣誉，谁敢给你使绊子？看我不收拾她！白晓你放心，绝对不能由着你奶奶胡闹！有大叔呢！”白晓这可是有真本事的人，不仅仅是考上大学，还有一手厉害的医术，这样的女孩子，李春华敢出坏主意，看他刘保国不收拾她才怪。 要知道一个村子的村长眼里权利还是很大的。 白晓低下头，“大叔，这……太让您费心，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 李春梅抱着白晓的肩膀，拍拍她的后背安抚她，“没事！晓啊，有人给你做主的，你放心，以后别怕！有事情要说出来，说出来才有人知道，要不然别人也帮不了你，你记着到哪里咱们不做亏心事，可事情也不能让人踩着欺负，咱们六盘村就是你的家，乡亲们都是你的后台，有人护着你的！” 这是希望这个丫头能够性子转变一下，不能到了外面还被人欺负。 白晓点点头，拿着录取通知书放到贴身的衣服里，这时候的人都习惯在内/衣里，其实就是背心缝一个口袋，什么贵重担心一放，别一个别针，就是万事大全啊。 白晓临出门碰上刘保国的大闺女刘红，两个人撞上擦肩而过，刘红平日里也不待见白晓，两个人基本就是点头的交情，没什么交集，刘红是村里的高中的红人，毕竟村长家的闺女，谁能不对她好一点。 所以刘红对白晓看不顺眼倒是正常，看见白晓冷哼一声。 “装神弄鬼！” 李春梅笑着说：“这个丫头肯定在外面受了气，你别搭理她！” 自家闺女她也不能骂啊。 白晓看了一眼刘红，扭头对李春梅低声说：“婶子，说句话您别生我的气。” 这种事情可大可小的，她记得清楚，就是这一年，刘红和村里的一个在县里当工人的韩大志有了暧昧，刘红有了身孕，未婚先孕，这在八五年的农村几乎是伤风败俗的丢人大事，韩大志的老娘借机不给一分钱彩礼就想要刘红嫁过去，反正刘红有了孩子，不嫁给她儿子，恐怕也没人要了。 刘红太过于争强好胜，就偷偷去打掉孩子，结果正规医院都要结婚证，或者证明，刘红哪敢让父母知道！于是找了黑市医生，打掉孩子的时候大出血，结果一尸两命死在了黑诊所里。 刘保国因为这个打击，一蹶不振，也从村长的位子上下来了，李春梅更是一头黑发都白了。 以前也许这些事对白晓来说没什么关系，可是这辈子这些人斗士帮过她的人，她不会眼睁睁看着一个家四分五裂，就算是投桃报李，她也应该保住刘保国这个村长，更不希望这么好的人非要面临那样的凄惨境地，毕竟中年送女对谁都是巨大的悲痛。 她刚才和刘红擦身而过的时候，异能本能的已经催发，已经察觉到刘红这个时候已经有了孩子，虽然只有三周，可是已经确确实实有了孩子。 李春梅诧异，“你这孩子，说吧！婶子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吗？”她觉得白晓很严肃。 “婶子，刘红你要多注意一些，我要是没看错，刘红有了身孕，你们不护着她，恐怕她会做傻事！”白晓已经尽力了，只希望有她的提醒，刘保国和李春梅两口子这辈子能够改变命运。 李春梅吃惊的瞪圆眼睛，“你说什么？”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看一眼走进门去的刘红，一把死死的攥着白晓的手腕子，用力的差一点拧断了白晓的手腕。 白晓嘴角抽了抽，就知道会这样，用力挣脱开李春梅的钳制，李春梅也反应过来自己过度了，看着白晓揉了揉手腕，衣袖底下手腕上是微微的泛红，自己太用力了。 有些歉意。 “婶子，你还是带她去医院看看，我不是开玩笑的。”白晓做了不是不敢说的人。 李春梅想起最近闺女似乎吃什么都不香，偶尔她还看到刘红干恶心，她还以为刘红是肠胃不舒服，毕竟最近天气很热，他们有时候中暑也会恶心想吐！头晕不舒服呢。 也没在意，要是按照白晓说的，还真的有可能啊。 李春梅气的嘴唇都哆嗦了，这是伤风败俗啊。 可是那是她闺女，她不能不护着。 “晓啊，这事情……” 难以启齿。 “婶子，我不会乱说，这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您一定要注意刘红，就算是想要打掉孩子，也要到正规医院去，要不然会出事的！”这绝对是警告。 李春梅感激的点点头，“晓啊，谢谢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善解人意啊。 自己想说什么她都知道，哎！就是没有家里人护着，要不然这孩子以后指不定什么出息呢。 白晓回家去了。 这边李春梅一步就跨进院子！把大门关上，直接进了刘红的屋子。 刘红刚进屋，就闻到一股子味道，胸口翻涌，捂着嘴就从屋子里往外跑，一把推开了挡在门口的李春梅，跑到了院子的角落里，吐了个天翻地覆，都快要把胃都吐出来了。 好不容易吐完，刘红漱了漱口，想进屋里躺着。 还没进屋，一把就被李春梅拉着扯进屋里，刘保国刚好看到，急忙劝道：“孩子他妈，你干啥啊？下手轻点，这孩子不舒服着呢！有啥话好好说啊！”跟着走进去，他还不知道自己媳妇什么都好，就是这脾气是暴脾气。 刘红一把就被李春梅扔到床上。 一肚子气的刘红不知道自己妈发什么疯了，委屈的红了眼睛，自己刚刚那么难受！自己亲妈不是说嘘寒问暖一下，还这样怒气冲冲的对着她，她是刘保国唯一的女儿！上面有两个哥哥，一家子都宠爱她，这辈子就没受过什么委屈，这一下也是气的不得了。 “妈，你干啥啊？人家这么难受，你还这样对我，我是不是你亲生的啊？”刘红一向对着父母没大没小。 李春梅指着刘红骂到：“要不是你是我女儿，你要是外面的那些人，我告诉你，你做了这么丢人显眼点事情，我就能送你去派出所。你给我老实说！你肚子里的这个孽种是谁的？你给我说！” 刘保国吓了一跳！孽种？ 什么孽种？ 上下打量刘红，眼睛木木的盯着刘红的肚子。 刘红愕然，一只手本能的捂在肚子上，吃惊的问李春梅：“你……你……怎么知道？” 这事情她也是今天刚知道的，要不然怎么会这么惊慌，遇上这样的事情刘红早就慌了手脚，还没能找韩大志商量，韩大志要到月底休息的时候才能回来，她正六神无主的时候，自己老娘的一番话都能吓死她。 老妈看出来了。 “红儿，你给我说，到底怎么一回事？你妈说得是不是真的？”刘保国不相信自己乖巧的闺女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刘红低下头，手指捏着衣服角，搓来搓去，不吭声。 李春梅一巴掌就扇过去，死命的打着刘红，刘红也不躲闪，就那么被李春梅打着。 刘保国一看不行，急忙拦住李春梅，“行啦，你打死她有什么用？这事情发生了就要解决，你难道真的要打死她啊？” 李春梅一屁股坐在地上，“我不能活了，怎么遇上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东西，你说说我们一辈子在村里正正派派做人，没做过一件亏心事，现在倒好，自己家里的闺女做出这样的事情，村里人知道这样的事，你让我们一家子还怎么活？这辈子你还要不要出门见人？” 李春梅嚎啕大哭，发生这样的事情，丢了脸面事小，她担心的是，一旦未来的婆家因为这个事情嫌弃她，这孩子以后一辈子路要怎么走。 刘保国扶起李春梅，让她坐下，“你也别哭了好好问问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刘保国也生气，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亲闺女未婚先孕，这说出去得让多少人笑掉大牙。 李春梅摸了一把眼泪，问刘红：“你给我说，这孩子到底是谁的？”不能让自己闺女就吃这样的哑巴亏。 刘红还是不吭声。 李春梅恨得能吃了人，“你还不说是不是？为了一个男人，你连自己的名声都不要，你现在是不是连你爹妈的命也不要？你两个哥哥还没成亲，你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还有哪个好人家的女孩子愿意嫁给你两个哥哥？你自己就没有动动脑子想一想。”恨铁不成钢啊。 刘红终于有了反应，抬起头，满脸都是泪水，她也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把持住，听了韩大志的花言巧语，那天鬼迷心窍之下，就和韩大志有了首尾，韩大志说了，这两天就来他们家提亲。 可是这事情毕竟事已经发生了，她这两天也觉得自己身子不对劲儿，偷偷去了镇上的医院，胡乱编了一个名字，做了检查。拿到化验单的那一刻她想死的心都有，她又不是傻子能不知道未婚先孕是个什么后果？ 这件事一旦传扬出去，别说自己会没脸，自己父母哥哥都会被牵连，到时候会说他们家没有家教，教出了什么样的孩子？并且韩大志的爹妈恐怕也会因为这件事，看不起她，可是她能怎么办？ 现在已经有了孩子，她只能嫁给韩大志，要不然她怎么办？ “妈，是，是村里韩大志！”刘红终于吞吞吐吐说出了名字。 李春梅起身就要走，被刘保国拉住了，“你干啥去？” 李春梅恶狠狠的说：“我去韩大志家问问去，他们家二字做出这么没羞没臊的事情，准备怎么办？”一定要让韩大志娶了自己女儿，她是真没想到韩大志遽然敢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就和自己女儿有了关系，这不是打他们点脸是什么？ 刘保国拉住她，“你别去，韩大志在县里上班，不在家里，你去了跟人家老子娘说什么？说你家闺女有了人家儿子的孩子？万一那个韩大志不承认，你想把这事情闹得全村都知道。以后红儿还活不活人了？”刘保国想的深远。 刘红害怕了，拉着爸妈说：“爸妈！我可怎么办？”要是韩大志不娶她，她只能去死了。 李春梅一巴掌就拍上去，“你现在知道怕了，知道害怕，你当初干什么去了？和那个男的做出这样没羞没臊的事情，你就不想想万一他不娶你，你要怎么办？”连急带气。 刘保国拉住李春梅，“行啦，别闹腾，红儿，明天你跟我一块儿去县上找韩大志去，这事情已经不仅仅是你们两个的事情，我到要看看他们家想怎么办？” 刘红喃喃点头。 一家子几乎谁都安稳不下来。 在数着时间。 白晓回到家里，还没坐安稳，李春华带着郝芳就来了，气势汹汹的拍着大门。 白晓在家里就怕李春华来闹腾，所以特意拴上门的。 “白晓！你给我出来，你个小蹄子，现在居然敢打你奶奶，你知不知道打老人是要天打五雷轰的，你就不怕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们大家伙看看白晓把我这头打的，这多大一个包啊，疼死我了！”李春华在门外给人们说道。 白晓打开门，“奶奶！您这是怎么啦？”故作姿态的关心。 李春华一把就扯住白晓，“你个死丫头，你还问，你不知道这是怎么啦？还不是你背后给我下暗手，要不然我能这样啊！你们不知道啊，这个白眼狼居然打了我还把我扔在村口好几个小时不管，也不怕我被坏人拉走！这心真狠啊。”李春华手下力气狠，白晓胳膊上立马又是青印子。 白晓一把挣脱李春华，“奶奶，你说我背后袭击您，这话可不对，好好的我背后打您干什么啊？大婶大叔，你们总不会好好的就背后袭击别人吧！总要有个理由啊！” 她不怕李春华来闹。 李春华瞪起三角眼，“你背后袭击我还不是抢走了我怀里的信！”这话一出，李春华意识到不对，这录取通知书的事情可不能说。 白晓似笑非笑的问：“什么信啊？需要我大费周章的要把您打晕过去抢走，我还真的不知道！” 李春华噎住了，这可怎么办。 “你，你就是打了我？”李春华只能咬着这句话。 郝芳好声好气的说：“晓啊，你就是对你奶奶不满，也不能对你奶奶背后报复下死手啊，她你这么大了，你也不怕这一下出了人命啊？”这是替李春华圆了信的说法。 白晓乐了，“小婶子，我还真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情，奶奶，你亲眼看见是我打的你？人家都说捉贼捉脏，谁看见了？您可别说就您看见了，这我要是出去指着我头上背后点伤说是奶奶您大早上打了我，我看见了，这事情可说不清楚了，还是要讲证据的。” 死无对证啊。 李春华气的浑身发抖，她知道就是知道是白晓干的，因为她醒来兜里的信没了！谁会要那封信？还用说！肯定是白晓。 所以她认定就是白晓，可是万万没想到，白晓来哥死不承认，她还没办法说出白晓为什么打晕她。 真是憋屈啊。 村里人也问：“婶子！你确定你看见了是白晓？会不会看错了？再说谁没事打你一下啊？白晓刚才从村长家里过来的，我们可都看见了，不是从村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