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价值
白晓可不知道吴小月鼓动白梅什么,就算知道也不在乎,现在是八十年代,可不是以前旧社会,李春华还做不了自己的主,就算是她白老大跳出来也没用,婚姻自由。 谁来也没用的,当然要是想上辈子那样给她灌下去药倒是可能。 不过这一次她提前得到异能,就要看看李春华还有没有上辈子的本事。 回到自家院子里,门锁昨天砸了,根本还没来得及换,她也没钱换,在说屋子里一穷二白,除了那一袋子玉米面,大概没什么值钱的,想必村民们也不会有人把心思动到她身上,院门就只是轻轻带上。 可是现在她站在院子里,院门大开。 白晓皱了皱英气的眉毛,她的眉毛和别女孩子的很不同,别的女孩的眉毛都是前粗后细,柳叶弯弯的弧度,大抵女孩子的眉毛都是这样秀气,而她的从出生到现在眉毛都和男人一样,到达眉梢的地方微微挑起,然后才落下来,就像是毛笔字里的笔画,棱角分明,和她柔美的五官反差很大。 院子里居然还有人。 白晓神色淡漠得走进去。 死过一次得人还会害怕什么惊吓! 李春梅正在和刘保国,还有刘家李家几个人搬东西,一看到白晓,不由得停下。 “晓啊,你咋回来这么快呢?” 白晓看着李春梅手里的崭新的席子,还有炕桌,那边的院子灶房门口的新铁锅,还有厨具,更是多了白面rou菜鸡蛋什么的,不由得诧异。 “快点!快点,都别歇着,赶紧收拾好。”李春梅也不搭手给刘保国帮忙了,嘱咐一声,就奔着白晓来了。 “晓啊,一点心意,你也别推辞,要是在古时候!这救命之恩我们就是倾家荡产也必须报的,现在是不兴这个,可是一样的心意,比起你为我弟弟做的!这些都是应该的。”李春梅怕白晓拒绝。 昨晚父亲说了,白晓这丫头厉害着呢。 昨天他们家把李国庆送到了县里的医院,所有的一遍检查全都做下来,连医生都奇怪的问他们:“你们家是来看什么来了?这人身体好着呢,活蹦乱跳的,没事儿跑到医院来做什么检查呀。” 李国庆也愣了,虽说心肌梗塞他们不知道,可是原本他有高血压和轻微脑血栓的毛病,这个是过完年他在医院检查的结果,当时还拍了片子,似乎当时给他看病的就是这个医生,说是他这个年纪既然有了高血压和脑血栓,只能是尽量控制要想在完全治好那是不可能的。 他也知道自己有头晕的这个毛病,降血压的药只要吃上就不能断,就在那天,他心肌梗塞被救过来之后,家里忙忙乱乱,他自己也被吓得不轻根本顾不上吃降压药,理论上根本不可能什么事儿也没有。 “大夫,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吧?” 这话问的大夫乐了。 “你这人,那你想有什么?别人来了医院巴不得什么毛病都没有。你这个人还奇了怪了,听你这意思巴不得自己有点儿?”第一次见到这么奇怪的人。 李国庆小心翼翼的问:“大夫,我没有高血压,也没有脑血栓?心肌梗塞呢?” 不是自己认为的那样吧? 医生扑哧就笑出了声,“你这样的人,我还真第一次见。你就放心吧,你这身体,比20岁的年轻人还要棒,看看你这血压多正常,脑血栓那是没有的事儿,心肌梗塞更不可能有你的心电图,脑部片子我都看过了,非常负责任的告诉你,就你这样的身体活到100多岁没问题。” 真逗! 这个世界上还是真的什么事情都有。 李国庆和家里陪着他来看病的大姐,老婆孩子走出来,几个人都有些不明白,李国庆一副见鬼的样子是怎么了? “小七,你咋啦?我看着人家大夫说你好好的,你怎么反而不高兴啊?”大姐李春妮都六十了,因为弟弟还要出马。 刘国庆一拍大腿,“哎呀妈呀,这真是遇到活神仙了!” 居然一溜烟,扔下几个人自个儿跑回村里去了。 李春妮和兄弟媳妇还有侄子,都是连连摇头,这死里逃生一次,居然人还变的小性了。 越活越回去了。 刘国庆回到家里守着老爷子一席话,把事情原委倒了个干干净净。 老爷子听了半天,就说了一句话,“这丫头是个厉害的,人家这才是神医,以后这丫头一定要护着点,指不定要求到人家的一天呢。” 是啊!这话李春梅听了,立刻和刘保国两口子半宿没睡着。 能治病是一回事儿,神医就是另外一回事儿。 人家拿着针灸,就扎了那么几下,自家弟弟不光是心肌梗塞好了,身上的毛病全都好了,这是啥本事?这才是真本事! 于是两口子一商量,这丫头现在正是遇到坎儿的时候,锦上添花没人记,雪中送炭才是王道。 不求别的,你要让这丫头记得他们一个好,将来说不定有一天就能救他们一命。 谁敢说谁没有个三病六灾的。 所以说啊,这人平日里是要多做点好事,少做缺德事,说不定哪一天就报应上了。 于是,今天一大早两口子就折腾上了。 刘家李家两家人都出动了,反正两家人都是本村的,哪一家都是人口众多,不说老一辈儿的兄弟姐妹多。就算是他们这一辈的,子孙孙加起来也不老少,可是真正意义上村里的大户。 这会儿才有了现在这样的情况。 “那就多谢婶子的关心!”白晓的没有拒绝,立刻让李春梅和刘保国心满意足。 不拒绝就是交好。 李春梅立刻满脸都是笑意,“哎,这就好,把婶子你叔都当做自己人,有什么事情就说!听见没有,晓啊,以后就是你们的妹子,侄女,外甥女,都给我好好的照顾着,可不能亏待了我们晓,听见没有?”气势十足。 刘家人,李家人一起大声答应道:“是,那是当然。” 一院子的笑声朗朗,人头攒动,热火朝天。 白晓嘴角露出微笑。 人是都有价值的。 白晓中午没让刘保国,李春梅两家人走,反倒是用人家的菜rou米面做了丰盛的一顿饭来招待两家人。 桌子是从邻居家里借来的小圆桌,板凳也是借来的,碗筷也是借来的。 院子里的枣树底下两桌摆开。 刘保国和李春华他们看着这丰富的菜色也是吓了一跳,这丫头这么好的手艺? 两口子对视一眼,看来白老大是个能人,家里丫头教的好啊,看看人家这闺女。 李晓天瞅了一眼满桌子的菜,不由得吸了吸口水。 “姑父,我去给你买酒吧!” 刘保国一个大巴掌拍在李晓天头上,“是你小子想和喝吧?” 李春梅从兜里掏出两块钱交给李晓天,“去吧,买上两壶米酒,两瓶烧酒,大家伙可不能辜负了人家晓的心意啊。” 李晓天立刻接过钱,“唉”一声跑远了。 李春梅走到厨房门口,正好表现最后一道菜好了,刺啦一声,一股子香味从里面飘出来。 “哎呀,晓啊,差不多就得了,这本来是我们给你送来的,你这都进了我们肚子,这算怎么一回事啊!” 话虽这么说,可是心里高兴,这丫头知情识趣,很懂得人情往来。 白晓挑了帘子出来,手里端着一个大海碗,“婶子,还有一碗,您端出来吧,一桌一碗!不偏不倚,省的您说我偏心眼!都尝尝我的手艺,平日里大家也没机会尝到我的手艺!我这不是也是为了显摆一下,也算是大家伙为我暖灶了。正好一起热闹一下!” 李春梅急忙答应一声端了出来。 “哎呀,晓啊,你这手艺,咱村里整治席面的大师傅都赶不上你啊,手真巧!” 白晓抿嘴笑着,“婶子,您就别夸了,再夸我,我就上天了。” 李晓天速度奇快,手里拎着两瓶烧酒,后面还带着两个人,刘保国一看。 “哎呀,安营长,您可真有口福,正好我们给白晓暖灶,您一起,来来来,快坐。”招呼安营长和他的战友一起坐下。 安营长把手里的米酒还有水果罐头和两袋奶粉一起递给白晓,“正好,一点心意,拿着吧!”昨天看白晓那样子不是开玩笑,这丫头那个身体可不太好,这是特意给白晓拿来的,没想到正好赶上人家暖灶,还好没空手。 白晓也爽快,人都是人家救得,还帮了她那么大的忙,再客气就有点不识好歹。 “谢谢你安营长,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把东西放回屋里。 李春梅和刘保国安排安营长和战士坐下,加了碗筷,倒上白酒。 安营长推辞,“我们是有纪律的,不能喝酒的!” 刘保国笑了,“安营长,你就别客气啦!既然今天过来,给人家暖灶哪有不喝一杯的?就少喝一点要不然你们喝米酒,米酒喝都不算酒,意思上一两杯我们也知道你们部队上要求严格,不过这几天你们一直来我们村里帮忙。怎么也要让我们表示一下感谢,不是。”说着还特意给安营长换了米酒碗。 安营长还是很坚决地推辞了,刘保国就不好继续让,毕竟人家是解放军解放军部队有自己的纪律,这是他们都知道的。 白晓回来,却看到安营长就坐在自己旁边的位子上,没说什么,坐下吃饭。 安志远看了看桌子上的菜色,不由得瞅了瞅白晓,眼神意外,这丫头手艺真好。 水煮rou片,粉蒸rou,糖醋鱼,回锅rou四喜丸子,还有醋熘包菜,凉拌的黄瓜和白糖西红柿,再加上一个小葱拌豆腐,几乎南北口味都照顾上了,最主要这色香味看起来要比他们部队上食堂的大师傅做的还要好。 夹了一筷子水煮rou片,哇,爽口啊。 白晓拿着碗里的米酒端起来,站起身,“今天非常感谢大家,来给我暖灶,我没爹没娘,哥哥jiejie又不在身边,这一次多谢大家伙帮了,在这里我郑重的谢谢大家,人家都说先干为敬,我就用这个碗米酒干了,大家随意。”白晓一饮而尽,她上辈子虽然受苦多,可是性格是个爽利的人。 拿着空碗颠倒过来给大家看。 刘保国一拍大腿,“好,白晓爽利!人家女孩子都干了,咱们这些大老爷们儿要是不陪着干了,是不是连脸都不要啦?”拿起碗,一碗白酒就下肚了。 “晓啊,叔在这里也和你赔个不是,这些年大家伙儿都以为,你奶奶,你小叔照顾着你,终究是自家亲人,也不能亏待了你,实在是没想到,你奶奶会这么干,虐待孩子的事情咱村也算是头一份了,以前大家伙儿都不知道就不说了,以后你放心有什么事情你就来找我这个村长,大叔给你做主,绝对不能再让你奶奶你小叔这么祸害人。” 这是第一次很明确地摆出了态度,这要是在以前刘保国绝对不会干这种事情,怎么会当着众人的面,拍着胸脯打保票插手别人的家事。 可是这一次,当然不一样。 白晓笑着道谢:“那就谢谢大叔。” 一时之间推杯换盏,所有人一开始吃就吃的根本停不下来。 这菜的味道绝对是非常正宗,就算他们是村里人,没吃过什么好东西,可是谁家还没吃过婚礼的席面,满月的酒,这菜的味道和味道还是有区别的。 一时之间都赞不绝口。 李春梅更是拉着白晓一个劲儿的夸赞,并且保证以后有什么事儿尽管来找他们村长,他们就是为人民服务的。 安志远大口吃菜,不由得看了看白晓。 这丫头倒是宠辱不惊,神态安详的吃着自己的饭。 一顿饭吃完,杯盘全都空了,刘保国他们才醉醺醺的离开。 实在不是刘保国不注意仪态,安志远在,本来他这个村长怎么也应该陪着,可是今天实在是菜太好吃,这些人一时没控制住,几瓶白干烧酒下肚,就上了头,这会儿全都晕晕的,想留在这里作陪也坐不住。 安志远和战士而帮着李春梅几个人把村长他们都送回了家。 白晓正在收拾桌子上的碗盘,筷子,就看到一双大手伸过来,把那些东西都收进了大盆里,安志远和小战士居然没走。 “安营长,你快别动手了我来收拾就行,哪有上门来吃饭,还有让客人动手收拾的道理。” 安志远笑了,“我们当兵的哪有那么多事儿,这么多的东西一起收拾,人多力量大。” 白晓洗碗,安志远已经把桌子椅子全都用抹布擦出来,整整齐齐的摞好,他们不认识这是借的谁家的,只能放在这里等白晓一会儿还回去。 安志远已经拿了一块抹布给白晓擦碗。 小战士拿着扁担去给白晓挑水了,吃了人家的饭,还是这么好吃的饭自己可是两手空空来的。东西那可都是营长自己买的,心里很过意不去,不给人家姑娘干点活觉得这可是占了人家便宜。 “你看看,你们过来给我暖灶,还带着礼物,反而还要让你们给我干活儿。”白晓有些过意不去。 安志远看着小战士消失的背影,笑了,“这小子还挺有眼色的。别说这样的话,当初我正好救了你也算是一场缘分,要不然也不能遇到你这么心灵手巧的姑娘。” 白晓乐了,“安营长,你这么说我可是愧不敢当。对了那天的热水袋还有上一次你救我的时候落下的军装我都给你洗好收拾好了。一会儿你就带回去吧,要不然多耽误你的事儿。” 安志远点点头,“那行,一会儿我就拿上。怎么样你的身体已经好多了吗?要是实在不行还是得上医院去看看,村子里的医疗条件不太好,你还年轻可不能随便将就,到时候将就出来大病那就麻烦了。”他还记的那天白晓嘴唇发发紫,瑟瑟发抖的模样。 白晓把最后的碗筷洗出来,把剩下的水洒了院子,立刻燥热的午后有了一股清凉。 “我的身体好多了,你放心,我这是小时候就烙下的毛病,体寒手脚冰凉,其实根本没什么大事儿。” 安志远不赞成的摇摇头,“那也不能掉以轻心。” “是,营长同志!”白晓逗他。 安志远无奈的把一堆碗筷放好。 “哟,晓啊,你家里有客人啊!”一个不友善的生意冒出来。 白晓抬头,大门口白壮和白梅正站在门口。 说话的是白梅,一双眼睛正在打量安志远,越看眼神越是热乎,带了一股子热气腾腾。 “白晓,这位解放军是谁啊?也不给我们介绍介绍。我是白梅,是白晓的jiejie!这是我大哥白壮,是白晓的大哥!”白梅上前几步就来到安志远跟前,热情的介绍自己。 安志远不动声色的拉开一点距离,这是白晓的那小叔家的哥哥jiejie吧? 虽然听到白晓家的事情不多,可是这几天加起来的所有信息综合一下。他也能知道,白晓的亲大哥去当兵了,肯定不会是眼前这个五大三粗的农村小伙,更别说眼前的小伙子眼睛里在冒着火光。 “你好我是安志远。” “哦,你就是救了白晓,和白晓亲嘴的那个安营长啊?” 这话让白晓和安志远都黑了脸。 这人会不会说话? 白晓瞪眼睛,安志远淡淡的收敛起和气,身上那种军人的严肃肃杀开始显露。 “白眉同志,说话要负责任,那个是人工呼吸,当时是为了救人,情急之下做出的,事急从缓,当时白晓同志已经没有了呼吸,要是我不救她,你奶奶可能就已经变成过失杀人,那可是要坐牢的,我救人不是为了别人感激我。 可是我希望起码不要往我头上乱扣帽子,当时的事情可有全村人都可以作证,还有我身边的战士们,我那是明明白白的救人。你要是再用这么猥琐的语言来形容那天的事情,我只能向上级领导汇报请求追究你污蔑我人格,名誉的责任。” 白梅吓了一跳,本来只要牵扯到白晓,白梅就算是会好好说话,也会变得不好好说话。 各种意思的歪曲,扭曲。就是了,为了把事情变得乌七八糟。 她可没想到人家这个解放军真的追究这个事情,她当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听说隔壁的一个村子就是因为当嫂子的辱骂了当兵的小叔子,还恶意造谣,结果被人家上级领导追究责任,乡里的派出所直接下来人,弄了个污蔑诽谤罪,把人关进去劳动改造了三个月才放出来。 她可不想被关起来啦! 急忙陪着笑脸说:“安营长,我这人没什么文化,也不会用那些文雅,文绉绉的词儿,这不本来是好意,这话说的反而不中听了。安营长您就别跟我计较,这话我以后保证不乱说。再说我是白晓的jiejie也不会害她呀!” 安志远冷哼一声,小战士已经挑水回来,安志远告辞。 “那我们就走了,非常感谢!白小同志热情招待我们的一顿饭,村长那里我就不去告别啦,你告诉村长一声,谢谢他今天的酒菜。”这是给白晓一个台阶,也是堵住这亲兄妹两个人的嘴。 白晓现在也不好进去拿衣服和热水袋了,要不然到了白梅和白壮嘴里恐怕还不知道要吐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 “那行,安营长你们就慢走。” 安志远带着战士疾步如飞离开。 白梅有些不悦,这个安营长看着模人样一脸气派,没想到是个这么不解风情的人,这样的男人活该娶不到媳妇。 白壮看到人走了,立刻上前一步,“白晓,你今天怎么欺负小月了?” 白晓这才明白人家上门儿来兴师问罪了,差一点儿被气乐了,她欺负吴晓月,这不是开国际玩笑,自己那几句话就让吴小月受不住了,就这种抗打击能力,也不可能是吴小月的承受底线啊。 “我可没欺负她,今天只不过路上碰到说了两句话。她要是觉得被欺负了,那你就把她找来,我们两个当面锣对面鼓地对峙一下,看看是不是我欺负了她。” 白壮瞪眼,“白晓,你现在是长本事了,就算你哥哥jiejie出了钱,你也不能忘本,毕竟是奶奶和我爸把你拉扯大,那不是简简单单一个钱就能解决的问题,也不是给两个钱就能说的过去的。那是血脉亲情。” 白晓乐了,“白壮,我倒是没想到你嘴皮子这么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既然你也知道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血脉亲情,这么多年你们谁和我讲过血脉亲情?吃饭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在厨房里一口还没吃。怎么没有顾及血脉亲情给我留上一碗?干活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我也是你们的血脉亲情,白梅在那里整天可以睡到太阳晒屁股,而我却要早早的天不亮就爬起来。打猪草担水,烧火做饭,那时候你怎么没跟我讲过血脉亲情。 奶奶快要把我打死的时候,你怎么也没想过我也是血脉亲情?这个时候跳出来跟我讲什么血脉亲情,你恶心不恶心,你有脸说这句话,我还没脸听。你们一家子把我都当傻子,觉得我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可是别把人逼急了,逼急了兔子还咬人,别说我是一个人。 回去告诉你的吴晓月,没事儿,别跑来招惹我,井水不犯河水,谁要是惹到我的头上,就别怪我不客气。” 白壮一下子火了,一巴掌就扇过来,火压都压不住,在他心里!这样不听话的meimei就该一顿胖揍,估计就老老实实的了。 深受白建国的家传影响,还有李春华的言传身教,特别相信棍棒底下出孝子那一套,对于这个所谓的meimei白晓,他的印象一直停留在李春华一次一次的拳脚相加,还有无声的哭泣毫无反抗之力的挨打。 可惜白晓早就有准备,快步一闪躲开了白壮的巴掌。 她不会再让谁对她拳脚相向。 一把抄起手边的扁担,那是刚才小战士担完水之后放在靠她的墙边上,现在正好成为她的顺手工具。 “记住,别随随便便打女人。现在你们两个给我滚出去,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白晓不想忍着,自己虽然身手不好,两辈子加在一起也没打过架,可是她却知道,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在开头,如果白壮这一次打了自己,她不反抗,换来的结果可能就是白家的蹬鼻子上脸。 到时候恐怕白山白梅都可以没事儿来打自己了。 以李春华和白建国的人性是真的会这么干的,所以就算是为了以后她也不能让自己挨这个打。 白壮气坏了,他在白家虽然没有白建国的权威,可是家里也是顶梁柱的角色,弟弟meimei都听他的,谁也不敢违背他的意思,要不然白壮就是一顿暴揍,在白壮心里,拳头才能解决问题。 “白晓,你个贱皮子,你还敢反抗,你今天试一试,你敢动我一下试试看,看看我敢不敢打死你!”白壮叫嚣。 这辈子白晓在他眼中就是个废物。 白晓一扁担砸下去,不就是打人,她不相信自己打不了个人,一扁担把白壮直接抡倒在地上,别说白晓力气不力气的,就是那个扁担抡起来也比人的力气大多了,再加上白壮根本没想到白晓敢真的下手,没有防备,一扁担就给拍倒在地上。 然后白晓就像是开了闸的水,刹都刹不住,一扁担,一扁担的揍白壮,两下,白壮的胳膊腿上就都是伤,这是扁担,打下去都是一条子一条子的红印子,而且火辣辣的疼,还立马肿起来,白壮就是结实也扛不住,立刻连滚带爬的往外跑。 “你不是要打死我吗?那咱们就同归于尽啊!来啊,你跑什么吗?不就是要打死我吗?来啊,我们一起死,看看今天是你死,还是我死,要么大家一起死!来啊,你跑什么?刚才不是你说的,让我动你一下试一试,我如你所愿动了你了,还不是一下,来啊,你不是要打死我吗?来啊!来啊!”白晓追着白壮打,白壮吓得抱头鼠窜,不是他打不过白晓,是白晓的这一股完全拼命的气势,简直让人闻风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