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宇智波族灭
永春台隐藏在翡翠林与锦绣谷的高山之中，魔古人在这处群山环绕的清泉之上搭建高台，拘押水灵祥龙囚禁在泉中，使泉水自下而上倒灌至平台之中，随着魔古帝国的崩溃，潘达利亚各种族联军战力了这里，成为了大陆居民的神圣之所，相传这里的清泉中依然有水灵与神龙守护，具有治愈人伤痛与心灵的神奇能力。 祝踏岚的到来并没有被太多的人注意到，永春台意外出现的煞气令这个圣所进入了紧张地戒备阶段，上万年的和平令这里的守备力量空虚，受限于原本的驻守人数，除了关键节点可以看到不少锦鱼人法师的身影，其他的地方的守备任务都被闻讯赶来的影踪派武僧们接管了，两人刚出栈道便被早已等候多时的影踪派斥候迎进了永春台内部。 “祝掌门，我们在此已等候多时。”人还未至，祝踏岚的耳边便响起了轻柔的低语。 这是四天神之一的青龙玉珑独有的声音，祝踏岚对它的出现并不意外——旁边的青龙寺可不是摆设。 最高平台的水池边上仅有两人，或者说是一人一龙停留在那里。 “见过天神。”祝踏岚双手合十，微微向盘在高台一侧的玉珑行礼，随即环顾四周。 一个身着金色法袍的锦鱼人站在水池旁：他是永春台的三位最高守护者之一阿萨尼长老，相较于另外两位守护者，阿萨尼更擅长净化的自然之道。 祝踏岚与阿萨尼颔首行礼后，大步流星地走向了水池边： 一个和鸣人非常相像的幼童正静静地躺在水中，柔和的水流将他轻轻托起，异于鸣人的黑色碎发在黏在额前。 “真的又是一个人类幼童，人类到底发生了什么？”祝踏岚看着水中的孩子喃喃道。 接二连三地在潘达利亚大陆捡到昏迷的人类，如果是成年个体祝踏岚还能猜测是因为战争，因为海难等原因，但这些连自立能力的孩子是什么意思？ 最早过来的鸣人尽管造成了比先在要大得多的煞气反冲，但经过众人的调查和四天神的确认，证明那是因为鸣人体内封存着其他的存在，并非是鸣人自己爆发出的来的。 但先在这个孩子却不同！尽管利用永春台的水流不断地净化消解，但祝踏岚依然可以注意到这孩子的脸上闪过着一阵阵扭曲的表情，还有一丝丝紫黑色的不详气息不断融入到水中被冲洗而去。 =============================分隔线============================= 对于年仅六岁的宇智波佐助来说，这一天所发生的事将会成为自己一辈子挥之不去的梦魇。 这一天，他像往常一样结束了无聊而又得意的课堂时光，像往常一样接受并无视着他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然后又像往常一样带着母亲大人准备的包裹向着家族驻地的后山训练场走去——作为最大家族的族长之子，佐助可是在后山里有一大片专属的场地。 在外人眼里，宇智波佐助没有辜负“天才的宇智波一族”这样的称呼，但只有自己才知道，为了追赶更为优秀的哥哥，自己到底付出了多少的努力与汗水。 当然，他人的评价对自己来说毫无价值，真正能让佐助在意的只有父亲大人的称赞和哥哥的认可。 【只是最近哥哥和父亲大人的争吵更加激烈了呢！似乎从自己记事起哥哥似乎就一直和父亲大人合不来，是为什么呢？听家族其他人提起过，似乎和一个至今还在医院躺着的植物人有关，是他害的哥哥出道的第一个任务就惨遭失败！每次父亲和哥哥谈到这个就开始争吵，什么“家族的荣耀”，“清洗任务失败的耻辱”，“要为家族尽忠”之类之类的。】 但佐助知道，其实父亲大人是非常非常看好哥哥的，每次父亲大人在谈论到哥哥的时候，只要哥哥不在身边，父亲大人总是会带着自豪地口气说一句：“不愧是我的儿子！” “唉……！我也好想让父亲大人在提起我的时候把这句评价挂在嘴边啊！诶呀，已经这么晚了！”看着满天的升起的星辰，佐助迅速收拾好训练苦无，急匆匆地向山下跑去，“糟了，修炼时太专注忘记时间了！这下又要被父亲大人责骂了！” 父亲是个很严厉但也非常在意家庭观念的人，自己因为训练而耽误了与家人吃饭的时间或许在外人看来是努力的证明，或许还会受到表扬，但在父亲的眼里却是对家人的不尊重，少不了又是一顿教训了。 但如果上天可以给佐助一个选择的机会，佐助宁愿今晚被父亲用最严厉的口吻责骂…… “这是……怎么……回事” 宽阔的街道上到处躺满了印有宇智波家徽的人，男的，女的…… 尸体也好，残肢也罢，这些尸体有的带着护额，手中还死死地攥着武器，他们是家族的忍者，战死在了这里。 但更多的是平民，他们在印象中一直都是老实本分的村民，没有反抗能力！但如今却同样血流成河，惨白的月光下没有看到一个除宇智波族人之外的身影！ 这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走在尸横遍野的街道上，对一个六岁的孩童刺激实在是太大了。或许是因为宇智波族人对家人根深蒂固的执念，令他在恐惧到腿软的情况下依然可以在街头飞奔，驻地正中心那个最大最豪华的院落就是自己的家！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强大的父亲大人和天才哥哥一定是平安无事的，母亲也一定会被他们保护的很好！ “爸爸！mama！”一路狂奔的佐助不懂得什么叫危险，没有隐藏身影直扑自家大门。 “佐助……不要进来……”一个虚弱的女声从门的另一侧传来。 【那是mama的声音！】佐助不顾一切地推开了房门，却看到了噩梦般的一幕。 印象中强大的父亲和永远保持着温柔微笑的母亲倒在自己面前的地板上，鲜血从胸前的洞口里汩汩而出，被自己视为一生追赶对象的哥哥却手持利刃站在两具尸体旁，正在滴血的刀尖无声地向佐助控诉着杀人者的暴虐。 无法相信自己双眼的佐助祈求般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哥哥！爸爸和mama为什么？为什么会出这种事？究竟是什么人干的？” 窗外的月光令昏暗的室内更加阴森，忽明忽暗的光线下宇智波鼬往日温柔变得冷酷恐怖，只有那双猩红的眼睛在此时显得那么显眼。 写轮眼！ 宇智波一族力量的象征，三颗勾玉围绕着瞳孔如大风车一般疯狂转动——不，不是像大风车，那是真的变成了风车一般的形状！ “我愚蠢的弟弟啊！”声音冷冽，与平时温柔疼爱自己的哥哥反差是那么巨大！ 随着风车的转动，佐助的世界在眼前扭曲，但眨眼间，他又出现在了驻地的门口，西下的夕阳令佐助产生了刚才那是一场噩梦的错觉。但眼下的场景却告诉着自己：或许这是一场噩梦，但这场梦还远远没有结束！ 年轻点的宇智波鼬手持利刃背对着夕阳就这么慢慢地走进驻地大门，负责守卫的两名族中下忍面带怒色正打算上前询问什么的时候，却在一瞬间被划开了喉咙。 “哇啊啊啊啊！住手啊！” 佐助冲了过去，想要拦住发疯的哥哥，却发现自己直接穿过了对方——这是幻术，宇智波鼬用幻术重现了刚才的场景。 哥哥的步伐不疾不徐，不断地有族人从房间内或练功场赶来支援，却一个又一个地死在了前进的路上。没有反抗能力的平民关进了自己的门窗，躲在房间里瑟瑟发抖，却被他用分身破门杀死，长老们组织起防御，却被拥有这奇怪写轮眼的哥哥用幻术迷惑，死在了自相残杀的结局之下。 没有人能令宇智波鼬的步伐停止哪怕一丝一毫！ 最终，他走到了自己家的大门前…… 爸爸mama没有反抗，他们像往常一般跪坐在房内，表情平和，爸爸背对着哥哥平静地说着什么，佐助甚至还能看到mama温柔地对着门外的自己微笑着开口，仿佛平日里迎接晚归幼子的欢迎，但口型却是：“佐助，不要进来！” “求求你，住手啊！求求你……哥哥我求求你不要啊……！” 刀尖缓缓没入背后，穿过后心从胸膛透出…… “啊啊啊啊啊啊！” “咚！” 巨大地打击令佐助彻底陷入了昏迷，在昏昏沉沉之间，佐助一直喃喃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个将他打入了十八层地狱的男人此时却出人意料的做出了回应：“为了检测我的‘器量’，我的‘器量’已经对这个不中用的家族感到绝望了！” “而你根本没有让我杀死的价值，愚蠢的弟弟……要是想杀我，就很我……憎恨我吧！” “就这样丑陋的活下去！拼命逃跑，拼命苟且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