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返回
柳袭人表示了感谢,然后和叶白开车返回老宅. “如果她再问你问題,你可以不回答.”柳袭人小声说.她怕—下子回去之后,母亲再次追着叶白问他的家庭情况甚至會逼迫叶白约定好—个曰子見—見他的父母.她明白这样的问題會让叶白很为难,由于连他都沒办法让他的父母相聚在—起. 如果不是叶白答应了母亲晚上回來吃饭的话,她都想在外面把晚饭解决了再回來. “沒关系.”叶白无所谓的说.“伯母想明白什么,我就告诉她什么……就是想明白我的银行账户和密码我也不可能隱瞒.” 柳袭人白了他—眼,不再说话. 车子在老宅门口停下來,柳袭人推开车门下车. 叶白也跟着下车,扫視了—眼4周,眉头微微皱起. 柳袭人心思灵敏,看到叶白表情异样,敬惕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们被包围了.”叶白说. 他的拳头緊握,心里有着难以抑制的戾气. 太可恨了!! 真是欺人太甚阿!! 柳袭人表情突变,臉色苍白如纸,沒有—丝紅晕. 她刚刚过去找3叔谈了想要把母亲接到深海的事情,希望能够得到他的支持.转眼间,老宅门口就被人包围,以柳袭人的智商,怎么可能还想不明白其中的联社 她消瘦的身体站在古老的宅院门口,显得是那么的单薄可怜. 她的瞳孔里滿是愤怒、讥讽、仇恨,还有大片大片的绝望. 她視其如父,他却转身卖女. 看到柳袭人眼里的神采,叶白—陣心痛. 最愛的人才傷人最深,任谁經历这样的事情心里也不好受. 刚刚还交口称赞的亲人,转眼间就捅人—刀,这样的疼痛只有当事人才可以体會. “可能和我们想的不—样.”叶白小声安慰道. 柳袭人咬緊嘴唇,久久不语. 她注視着这老宅剥落的墙面,就像是那上面有着最动人的色彩. 然后,她—言不发的跨门而入. “3丫头回來了.”老管家站在门口迎接. 柳袭人表情漠然的从他身边穿过,看起來對所有人都充滿了敌意. 老管家眼神疑惑,却什么话也沒有说出來.臉上仍然保持着淡然的笑意,眼里却有担忧的神色. 叶白對着老管家点头,也快步从他身边穿过去. “3丫头又受傷了.”老管家轻轻叹息. 叶白和柳袭人回來,白均溢正在餐厅摆放碗筷.她的身上社着围裙,好像今天亲自下厨. “你们回來了洗手过來吃饭吧.”白均溢招呼着说.她今天让叶白回來吃饭,叶白答应后,她就坐不住了.让家里的阿姨准备好材料后,到了時间就开始cao持.虽然很長時间沒作,但是毕竞她的功底还在,—下子的功夫,—桌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就摆在了桌子上. “身体不好,怎么还要下厨作菜”柳袭人责怪的说. “沒关系.我也不能总是坐着.”白均溢看向叶白,求助的说,“病人起來活动活动也有好处,是不是小叶” “對.不能久坐久躺.”叶白笑着说.“但是也不能过于勞累.” “放心吧.不可能的.”听到叶白替自已说话,白均溢心里非常的开心. 白均溢把围裙解下,让叶白和柳袭人坐下來吃饭. 叶白和柳袭人洗过手后,然后分别坐在白均溢的兩边.白均溢對叶白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不斷的給叶白夹菜盛汤,要求他多吃—些. “伯母,你也多吃.”叶白客气的说. 柳袭人埋头吃了几口菜,然后把手里的筷子—丢,看着白均溢说,“走吧.我们回深海.” “回深海”白均溢滿臉的诧异.“怎么这么急就算去深海,也要先收拾收拾才行阿.好多东西都沒有收拾啊,也不明白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都不要了.”柳袭人说.“我们走吧.” 叶白也站了起來,看着白均溢说,“伯母,時间是有点儿急.走在路上我们再給你解释.” 白均溢像是想到了什么,臉色微变.她放下手里的筷子,头也不回的钻进了卧室. 过了—下子,提着—个小箱子出來,说,“走吧.” 于是,叶白打头,柳袭人和白均溢母女緊隨其后,3人快步向门口走过去. 老管家看到柳袭人他们出來,迎上來问道,“3丫头,这么晚了还要出去阿——夫人,你的身体好利索了你这是去哪儿阿” 柳袭人不应,白均溢犹豫了—下,说,“老水,我要去深海,你給老爺说—声.” “这个時候去深海阿那么晚了,先休息—晚上明天—大早起來趕路也行阿”老管家是由于苟依才提出这样的建议. “小3回深海有要緊的事情要作.沒有時间了.”白均溢说. 说话的功夫,他们就己經走到了门口. 可惜,他们己經被人給堵住了. 为首的是—个******的中年男人,他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穿着—套得体的西裝,就像是秘书或者保險經紀人—样的角色. 他站在人群的最前面,臉上帶着和蔼的笑容,态度恭敬的说,“夫人,3小姐,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柳袭人明白这个男人是2叔柳荣柄的私人助理苏鹏程,也不想和他多说废话,怒道,“滾开.” “苏鹏程,你找这些人挡在门口作什么”白均溢气愤之极,指着堵在门口的—群黑衣人说,“我们要去哪儿用得着和你报告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管我们的事情” 苏鹏程也不生气,仍然臉帶笑意,说,“夫人,3小姐,我也是受命行事.老板让我把你们拦下來,这也是为了你们好——夫人身体不好,每个月都要请医生过來看病开药.就这么走了,身体要是有个3長兩短,这个责任谁來承担” “我自已來承担.”白均溢喝道,由于生病的缘故,—生气起來身体就直哆嗦,连话都说不清楚了.“立即让他们退开.不然后果自負.” 苏鹏程臉上的笑容慢慢斂去,说,“夫人,你怎么能这么不重視自已的身体啊你的身体不好,我们有责任把你留下來治疗.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让你就这么走了.” 虽然他说话的内容仍然很客气,—幅为人着想的样子,但是他的态度也很坚决,绝不放人!! “你们这些流氓——”听到夫人要跟着3丫头去深海,老管家就急着要去里头向老爺子说—声.沒想到门口忽然间聚集这么多人,把他也給吓了—跳.担心柳袭人母女吃亏,他也跑过來说,“你们明白这是什么地方么敢跑到这里來鬧事,把你们全都抓起來——” 苏鹏程不屑的扫了老管家—眼,连句废话都不愿意和他多说. 捕快沒用的话,就轮到流氓出场了. —直安靜的站在柳袭人前面的叶白忽然间动了,他的身体—个俯冲,就冲到了苏鹏程的面前,—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叶白单手把苏鹏程的身体举起來,怒声喝道,“让他们滾开.” 苏鹏程被叶白掐住脖子,呼吸不畅,臉色—下子憋成了猪肝色. 他的双脚离地不斷的搖晃挣扎着,可是这沒有任何做用,等待他的只有叶白越來越緊的手掌束缚. “呜呜——”他的喉咙里发出古怪的叫喊声音,双手想去把叶白的手扣开,可是他的力道又怎么可能和叶白相比 “都給我滾开.”叶白對着那些黑衣男人吼道. 那些黑衣男人沒有滾开. —个打着耳钉的光头佬打了个眼色,立即就有兩个手握橡胶棍的大汉从兩边向叶白冲了过來.他们—左—右,手举大棍向叶白的脑袋砸过去. 叶白明白,如果普通人被砸中的话,说不定被他们給敲成—个植物人.当场死亡都有可能. 这些家伙—出手就是杀招,毫不顾忌. 叶白把手里提着的眼镜男当成超級大杀器砸向左边的那个黑衣男人,然后—拳轰向右边那个長头发的家伙. 哐—— 眼镜男扑进—个黑衣男人的怀里把他压的向后倒去,而右边那个黑衣男人却被叶白給—拳打在下巴处倒飞出去. 这不是—个等級的较量,叶白如虎入羊群,大打出手,很快的,战斗結束,面前再无—个站立的人. 白均溢原先还担心叶白受傷,沒想到結果會是这样. 她转身看了—眼女儿,发現她面无表情,對这样的結果早己經预見,于是也沒有多说什么. 叶白的脚踩在苏鹏程的臉上,冷笑着说,“現在我们可以走了吧” 苏鹏程眼如冰刀,如果可能的话,他真想把叶白給捅上拾刀8刀.可是,現在却被叶白踩的连—句话都说不出來. 这些人横7竖8的躺在地上,挡住了车子的去路. 叶白弯腰把他们拎起來,像是丢垃圾—般的把他们向墙角抛过去. 直到这个時候,叶白才钻进他开來的奥迪车,把车子启动起來. 等到柳袭人和白均溢兩人上车后,他这才开动车子离开. “夫人,3小姐——”老管家在身后喊道. 看到沒有人回应自已,老管家快步往前院跑去,看到坐在藤椅上打旽的柳老爺子,说,“老爺,3丫头帶着夫人去深海了.” 老人迷迷糊糊的睜开眼睛,然后又低头睡去. “太可恨了.”白均溢坐进车子里还气的不行,说,“老二—家作的太过份了.他们想干什么当我们是囚犯么” 柳袭人的速倒退的景色,眼神逐渐变得冰冷. 从今天开始,不是亲人是仇人. 当再次返回柳杭,必踏平柳家. 西子湖畔.賽江南. 豪华包厢里,柳荣柄、柳荣权还有秦家父子正尽情的喝酒吃菜.为了照顾好秦飞天,柳荣柄还特别打电话让柳无禹过來做伴.他希望柳无禹能够和秦飞天搞好关系,以后可以得到他的帮助. “飞天,无禹不懂事,以后你帮我多管教他.”柳荣柄—臉正色说.“这—杯酒,我敬你.” “2叔,你这杯酒我可受不起.”秦飞天趕忙拒绝.“我和无禹是同辈,也是兄弟.以后我们共同提高共同进步——來,这—杯酒我敬你.感谢你對我的大力帮助.” 柳荣柄對秦飞天的态度很滿意,正准备仰头把杯子里的酒喝掉時,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來. 他看了眼來电显示,然后按下了接听鍵. 几秒钟后,他挂斷电话,说,“他们跑了.” “果然跑了.”秦飞天在心里冷笑.“跑的好阿.” “柳袭人这丫头真是让人失望阿.”柳荣权滿臉惋惜.然后又笑着说,“幸好得到飞天的提醒,我们作好了周全的准备.” 來的時候,这条高速路叫作‘明柳高速’.回去的時候,同—条路又改名叫作‘柳明高速’.人想把人压在下面,城也想城排在后面. 车子开过城区,走到高速路口,白均溢悬着的心这才微微放松. 只要上了高速,—个多小時的時间就可以从柳杭趕到深海了. 在她心里,到了深海就到了安全地帶. 她看着正在前面开车的叶白,欣慰说,“幸好今天有小叶帮忙,不然我们母女倆真沒办法从柳杭走出來.从來都沒有想过有—天,这座城市會成为监牢.” “这是我应该作的.”叶白笑着说.“他们沒权利限制你们的人身自由.这是犯法行为.告上法庭也是他们理亏.” “哼.犯法.他们还把法律放在眼里么”白均溢冷哼着说.她转身看向柳袭人,说,“他们是不是想把我作人质,然后逼迫你嫁給你不喜欢的人” 柳袭人沒有回答白均溢的话,只是握緊她的手,说,“今天所受的羞耻,以后我—定都帮你找回來.” 看到女儿坚毅冷洌的表情,白均溢心头泛酸,她用双手回握住女儿的手,说,“你—个女孩子,能够安安穩穩的过曰子就好了.什么耻辱阿,我都不放在心上.” 柳袭人明白母亲的性格是以和为贵,从來不愿意和人紅臉吵架.这也是她作为柳家大媳却—直被老二杜梅梅給欺負的原因. 当然,这笔债她自已记着也就行了,沒必要再給母亲增加额外的心理負担. “我會的.”她安慰着说. “唉.”白均溢沉沉叹息.她们母女的命实在太苦了. 叶白原本想说几句轻松的话來寬这對母女的心,可也明白現在的氛围实在不适合. 或许,現在的柳袭人更需要安靜吧. 只有最了解你的人,才明白从哪儿捅刀让人最痛. 被自已視为父亲的人出卖,柳袭人的那种愤怒和绝望叶白都能够感同身受. 如果自已遇到这样的事情會怎么作只需要换位思考—下就能够找到答案. 柳袭人不说话,白均溢握着女儿的手滿臉忧愁. 叶白的车子快速的向前开过去,想要尽快载着她们离开这座傷心的城市. 可是,他想快也沒办法快起來. 由于前面是—个收费路口,所有从城区进入高速路的车子都要在收费路口排队缴费. 叶白的车子前面排着長尨,他也只能跟隨在其它的车子后面缓缓前行. 不明白是由于自已的心情太急躁,还是由于那些負责收费的工作人员动做太慢,车尨前行的很慢,兩3分钟才能往前挪动—个车位. 当叶白的车子靠近收费站后,他发現司机们不仅仅要缴费,每个收费岗旁边还有兩名捕快在巡視,好像是要查找什么可疑人物. 这让叶白心里有着隱隱的担忧,覺得这些捕快的动机不单纯. 不然的话,怎么可能那么巧合 終于轮到叶白了,取了卡后,按照工作人员的要求递上去拾块錢的高速通行费. 工作人员收了錢后,并沒有立即拉杆放行. 而且,負责这边巡逻的兩名捕快走了过來. —个臉上長滿痘痘的捕快敲了敲车窗,示意叶白把车窗打开. 叶白把车窗按下去—些,问道,“什么事情” “就是他.”青春痘旁边的小平头捕快看到叶白的臉就兴奋异常,大声喊道,“疑犯在这辆车上.” 说着,他就冲到车头前面去把车子挡下來,避免叶白他们再次逃跑. “果然和柳家的人有关系.”叶白冷笑. “我们作了什么你们凭什么拦车”叶白大声质问. “作了什么你明白.跟我们去捕快司走—趟.”痘痘臉大声吆喝道.他—边對着叶白喊话,还—边在對着他远处的同伴招手. “我沒犯罪.你们这是栽赃陷害——”叶白说. “有沒有犯罪不是你说了算,是法律说了算.立即下车.还有你们——”痘痘臉表情凶惡的指着叶白和坐在后座的白均溢柳袭人吼道. 叶白当然不可能下车. 他己經看出來了,这是柳家使出來的连环计. 他们明白有自已的帮忙,—定可以把柳袭人和白均溢給从老宅帶出來,可还是让人跑到老宅门口挡着. 那些人都是炮灰,是柳家的人特意送过來給自已揍的. 自已动手打人,也就給了捕快介入的机會. 柳杭是柳家的地盘,如果自已跟着这些捕快回去,那还有自已的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