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磅消息二
本书处于魂兵大陆,那么魂兵当然是重中之重,那么我们九哥的魂兵是什么样的呢? 下边给大家瞧瞧: 第四卷第四章银小炮 凤九一步三摇,醉态醺醺,将最后一滴酒倒入喉中,猛地一下把酒坛用力抛起,抛得又高又远,划出一条抛物线,“啪嗒”一声跌得粉碎,如同他心碎的声音。惨然一笑,踉踉跄跄地回到城南那间孤零零的小破院。直到走进院门,空寂的心才觉得稍稍塌实一些,仿佛这里才是遮风避雨的唯一港湾。 他今晚喝得实在太多,路上已经吐过两回,黄酒猛烈的后劲烧得他头晕脚轻,一路上不知摔过多少跤,便连左额上也擦破老大一块皮,渗出丝丝血迹,隐隐作痛。醉酒的人通常会感到极度口渴,他也不例外,踉踉跄跄地摇晃到井边,使力摇起井泵,摇动半天却也不见水桶吊上来,探头朝井下看去,哪知酒后重心不稳,“扑通”一声,摔入井中。 水井很深,足有六七米,直跌得他鼻青脸肿,全身骨头似散架一般,疼得厉害,幸好着地之处全是软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浑身疼痛让他稍微恢复一些神智,挣扎着爬起,环视一圈,自嘲一笑,这才想起这井原本就是口枯井,哪儿来的井水? 他呆呆坐在井底,透过井口看向天空繁星点点,想起故老传说中所记载,每个人眼中都有一片不一样的星空,其中最灿亮的几颗星星就是自己的亲人,可是他眼中的星星却全都是那么的黯淡无光,哪一颗才是自己的亲人呢? 你是何人?又在何方? 想起那封身世文书上写得明明白白的“孤儿”两个字,心中又是一痛,颓伤孤寂之情顿时布满全身全心。黯然伤怀一会,忽又想起一事,精神微振,记得那封身世文书上还抄录着自己曾经晋级银星三阶兵士,既然是兵士,就一定有元兵,既然有元兵,就一定…… 他想到这里,不禁激动起来,立时翻身爬起,伸手在井底挖来刨去,不一会就刨出一个长条形包袱,手微微颤抖着,轻轻拉开包袱系带。 它! 出现在眼前。 依旧是那么精美,依旧是那么漂亮,一股融入血脉深处,熟悉而亲切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是一种心灵的联系及情感的呼唤,宽慰着、安抚着他受伤的心。 此时此刻,凤九根本不用思考,就明白它究竟是什么,对自己来说代表着怎样的意义。 双生双修,同生共死,不离不弃。 不错! 是它!肯定是它! 我的朋友,我的亲人,一生一世陪伴我左右,永远不会背叛的亲密伙伴,我的双生元兵——炼狱! 皎洁月光映射在“炼狱”之上,顺着锋锐的斧尖滑溜而过,滑溜至两侧锋利的斧刃,顺着那些繁密精美的古纹滑溜遍斧面,最后延着斧柄而下,滑至那枚赤红如血的暖玉,玉上古纹自然构成的“炼狱”二字在月光温润下,仿佛也变得柔和起来,少去几分嗜血凶厉,多上几许缱绻柔情。 凤九静静地注视着“炼狱”,脉脉暖情油然而生,那是千百世来铭刻在心灵深处永不泯灭的印记,那是六狱轮回之中永不背弃的誓言! “我们是兄弟吗?” “是的,我们是兄弟。” 他把它紧紧抱在怀中,脸贴上寒芒四射的斧面,感受着它透过冰凉斧面传来的缱绻之情,喃喃自语:“抱歉,抱歉,直到现在才认出你,我亲爱的伙伴……” 眼泪不禁又滚滚而下,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流出的是幸福温情的泪水,在这一刻,那颗沧桑破碎的心在它的抚慰下,渐渐修复。 仿佛是感应到凤九nongnong绻恋之情,纂刻在“炼狱”上的那些古纹竟似活过来一般,将月光拉扯近斧面,覆盖全斧,形成一个长条形的淡银光柱,月光越吸越多,光圈越来越亮,越来越密,通过古纹反射出烂银也似的亮光,往复辉映,一阵光影恍惚中,异变陡起! 只见那个长条形的亮银光柱扭扭扯扯一阵晃动,竟忽有前二后二,四条小光柱探出光圈,撑在斧面,托住长条形银圈,就好似动物的四条腿!随后光圈前方又是一阵晃动,竟伸出一个头来,后方一阵扯动,延长出一条尾巴,随即光影颤动,整个光圈竟然动了起来! 它活了! 它竟活了! 它嗖地一下,跳上斧尖,四足直立,尾巴高翘,对着明月仰天长啸! “嗷……嗷……嗷!!!” 凤九正沉浸在nongnong绻情之中,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长啸吓了一大跳,忙抬头看去。 他不看也罢,这一看之下蓦地一怔,眼珠子暴突而起,嘴巴大张合不拢来,震惊、迷恋、亲切、狂喜……各种各样心绪纷至沓来,百感交集,不可言表。 我看见了什么! 锋锐斧尖上,竟凭空立着一条银白色迷你小狼,仰天哮月! 银狼不大,约莫尺许,尖耳、利嘴、钢牙、翘尾,一双狭长上挑的眼睛射出灿亮的目光,盯视着天上明月,流露出丝丝寒意,仿佛在与冷月较劲似的,可爱之极。它全身覆盖着亮银色皮毛,毛色闪耀着烁目银辉,纤毫毕现,漂亮之极。颈旁还生着一圈狼本不应该有的灿银棕毛,给漂亮可爱的小银狼又增添几分霸道之气。 “实在太漂亮哪!简直就是一件完美艺术品!绝世珍品!” 凤九直看得目眩神迷,赞不绝口。他是古玩字画大行家,眼界和审美观自然是极高的,也不由得发出这等感叹。他曾偷过、骗过,甚至仿造过不知多少精美奇巧的宝贝,但却没有一件能比得上眼前这只小银狼,不禁赞美连连。 但他只激动兴奋了一小会,忽又觉得烦躁起来,无它,这只小银狼一直对着月亮“嗷,嗷,嗷”地直叫唤,刚开始时倒还觉得挺新鲜,听得多了就感觉闹得心烦,没好气道:“喂,兄弟,歇歇吧,又咬不到它一口,你这是吓唬谁呢。” 小银狼好似能听懂凤九说话,蓦地停止叫唤,转过头来与凤九四目相对,又忽然跳上他的肩膀,小小狼头贴上他的脸,亲昵地蹭来蹭去。 凤九早就知道兵士和双生元兽之魂之间灵魂相接,心意相通,对小银狼能听懂自己的话一点也不奇怪,问小银狼道:“你会不会说话?” 小银狼眼睛睁得大大,乖巧地点点头。 凤九大喜,兴奋道:“快喊几声九哥来听听。” 小银狼又乖巧地点点头,仰头向天,随即就听得“嗷,嗷,嗷……”一阵嚎叫声响彻天际。 “停停停!够啦!我说停,别‘嗷’啦……”凤九一头黑线,笑骂道:“臭小子,九哥是‘嗷’吗?” 小银狼点点头。 “那你叫什么?” “嗷……” “停!停!!” 凤九一阵郁闷,对小银狼叹道:“你九哥我是多么聪明的天才啊,怎么就被你这么一只小白痴狼给赖上了呀!” 小银狼眼睛一瞪,伸口咬向凤九耳朵,死拉硬拽。它全身都由银光组成,并无实体,自然咬不痛人,不过也许是心理作用,凤九总感觉有热气喷入耳朵,痒痒的,笑道:“别这样搞你九哥哈,九哥只喜欢和美女做这种事……”话才说一半便即顿住,想起一事,正色道:“对啦!差点就把最最重要的事情给忘记喽,小子,把后脚撩起来。” 小银狼眨巴眨巴大眼睛,纳闷地摇摇头,表示不解。 凤九贱笑道:“让九哥瞧瞧你有没有***。” 小银狼眼珠子蓦地一突,嘴巴大张着朝外直鼓气,随即又四肢大张地仰面倒躺在凤九肩膀上,一副做派就好象被气得吐血倒地而亡似的,逗得凤九哈哈大笑。不过笑归笑,他还是贼笑嘻嘻地仔细打量小银狼仰面躺下之后,空门大露的双腿之间,确实突起有一根小小的银色光柱,嘻嘻笑道:“嗯,很好,从今儿起咱俩就是兄弟。不过你这根***比起九哥这根大鸡鸡来,可就要逊色多啦!” 一提起“大鸡鸡”,蓦地想起赵乐儿在自己身边绕来转去,缠着扰着要听“霸王别鸡”的故事,那副俏皮可爱的神情犹在眼前,心头一阵剧痛,身子一晃,差点摔倒。 也许是心灵相通的缘故,小银狼能充分感受到凤九的伤心难过,关切地看着他,张出两只前爪抱住他的脖子,长长的前吻凑他脸上亲了一亲,又伸出舌头舔来舔去,无声安慰着,好象在说:“九哥,别伤心,还有我呢。我会一直陪伴九哥,永远永远也不会离开。” 看着无比可爱的小银狼,凤九心中舒暖熨贴之极,孤苦多年,终于寻求到属于自己的心灵依靠,倍感塌实。鼻子凑过去,亲昵贴上小银狼的鼻子,柔声道:“对,九哥还有你,心里边塌实。走,咱们哥儿俩离开这个鬼地方,凭你九哥的本事,到哪儿不是吃香的、喝辣的!” 他把“炼狱”系在背上,爬出枯井,洗一把脸,换上套干爽衣衫,顿时精神大振。又收拾好随身物品打成包袱,走出自家小院,大踏步朝城门走去。 这时夜色已深,寂暗幽黑的大街上空无一人,直到临近城门时才见到二三十个手持火把,腰挎长刀,全副武装的守卫,正神情严肃地来回巡视。不过凤九这次出城可没上次那么麻烦,城门守卫谁不都知道这位九哥儿是赵督军相中的乘龙快婿,毫不为难,一句话都没盘问便即开门放行。 凤九走出城门,回头看向城墙上“青州”两个大字,想起在这里生活过的两百多个日日夜夜,不禁黯然神伤,感慨万千,长叹口气。 不知何时,小银狼又从“炼狱”中钻出来,站他肩上,与他脸贴着脸,无声安慰着。 凤九感伤有约莫半盏茶功夫,渐渐平静下来,恢复平素乐观惫赖的性子,对小银狼道:“咱哥儿俩今天离开这块伤心地,可得高高兴兴地走。来!跟着九哥一起吼一嗓子,把不痛快全部留下。” 小银狼眼睛睁得老大,连连点头。 “这就要开始了哦。”凤九双手叉腰,高挺起下身,大吼道:“我们要寻求新的生活!我们要泡遍天下美女!给她们性福生活……” 他连吼两声,却发现小银狼不但没有跟腔,反而撅起长嘴,翘起尾巴,理也不理,瞧那模样好象有点儿不大高兴,觉得奇怪,略一思索便即明白,笑道:“刚才喊错咯,竟把我兄弟的美人都忘记了,不算不算,重新来过,准备好哦。” 凤九双手叉腰,高高挺起下身,小银狼学得有模有样,像人一般直立起身子,也是两只后脚直立,两只前抓叉腰,高挺起腰间那根小小光柱,凤九道:“开始!” “我们要寻求新的生活!我们要泡遍天下美女和母元兽!给她们性福生活!” “嗷……嗷……嗷!!!” “我们要忘记一切不愉快,开开心心混日子,吃香的!喝辣的!” “嗷……嗷……嗷!!!” …… 几声大吼好象把心中郁结全部发泄出来,凤九心情大好,亲亲小银狼,指向它双腿之间那根小小的银色光柱,高声宣布:“从今天起,你就叫银小炮!” 怎么样?咱们炮哥可爱吗? 妖精洞大战白龙门一幕,好看吗? 可很多朋友说,你特么的这是团战好不好?敢不敢写个好看的单挑? 九哥说:敢! 第四卷第二十章元兽之心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海量信息疯狂涌来,充斥着凤九的识海,“炼狱”之兵之元武第二式——“据此失彼”,所含全部要点和精妙之处,一一展现在凤九脑海之中,瞬间就唤醒起那沉淀在心灵最深处一小片模糊而又残破的印记。 “滴答、滴答……” 四野一片寂静,一溜溜腥稠血线顺着“炼狱”两侧斧刃滑溜至斧尖缓缓滴下,滴血声很轻,几不可闻,但每一下都好似重重滴在乌飞贤和毛易风心尖上,在平静的心湖中扰起阵阵涟漪——恐惧的涟漪。 血珠子每滴一下,他们的眼皮就要猛跳上一下,仿佛下一刻即将滴下的就是自己的血一般。 眼前这人怎么可能和乌飞宇长着一模一样的面孔?他到底是什么人? 他们根本没有心思去考虑这个诡异问题,一切贪欲和疑惑已被方才那劈天破地的一斧斩得粉碎,浓郁的死亡阴影笼罩在二人身上。 直到现在他们也还不敢相信,对方明明只有一个人,明明只是一个银星三阶兵士,却在一招之下重创己方五人,生死立判,不但两名四阶元士、一名六级武士惨遭分尸,当场毙命,一名银星三阶、一名银星二阶两名兵士也是受伤不轻。 两人联手竟挡不住同阶兵士一斧! 这怎么可能! 这究竟是什么武技? 二人相互对视,彼此从同伴眼中看出深深惧意。在生死之间的极大压力下,他俩不谋而合地做出同一个决定,齐齐放声尖啸,召唤自己双生元兽之魂加强攻击力度。算盘拨得滴溜溜直响,双生双修,兵灭人亡,只要抢先扼杀掉那条赤红小狼,则眼前这个杀气凛人的可怕兵士自然也难以幸存,危机也就随之消除。 尖啸声刚起,金色猞猁和青色巨蟒战法陡变,愈发狂猛起来。金色猞猁狂吼一声,不再游击偷袭,而是直扑银小炮,与之正面搏杀撕咬。青色巨蟒头尾并用,尾巴卷起银小炮,劈劈啪啪扇得震天响,每一下都把银小炮重重砸在地上,尖牙利齿扑面袭来,一双灯笼也似的碧绿大眼射出残忍酷毒的寒光越逼越近! 如此一来,本就处于极度困境的银小炮骤然之间压力剧增,连受重创,“嗷、嗷、嗷……”狂声咆哮,奋力一挣,挣脱青色巨蟒卷缠,贴地猛跃,以一种极怪异的姿势凌空弹起,狼身在空中竟然又是一阵扭扯,蓦地又弹高一丈,在空中一阵翻滚,倏然反转,暴起扑跃,好似一只撞撞球,猛然撞出去,突然弹回来,凌空扑击,暴烈地把金色猞猁扑翻倒地,挥起茫茫爪影,闪露齿齿寒光,亡命撕咬,把金色猞猁咬得连连痛声嘶叫。 银小炮亡命搏杀,刚刚扳回一点点劣势,背上却又吃青色巨蟒狠狠咬上一口,尖刺獠牙深深嵌入背中,蛇头急摆,把银小炮撂翻倒地,金色猞猁获得喘息之机,立时翻身爬起,眼冒凶光,恶狠狠朝银小炮扑咬而来…… 蛇嘶狼嚎,兽吼震天,银小炮以一敌二,危不可言! 一片片血红皮rou凌空飞起,金色猞猁和青色巨蟒却无暇享受这大补之物,直顾拼命地撕咬浑身创口、筋疲力尽的银小炮,意欲绝其命,喝其血,食其rou,以此登仙。 在一巨蟒一猞猁宛如雨点般无间歇的猛烈撕咬下,银小炮受创越来越重,越来越被动,深陷绝境,苦不堪言,已是岌岌可危了! 早已陷入疯狂的银小炮却浑若不觉,毫不畏惧,双目暴起腥赤的嗜血凶光,贴地猛跃,凌空扑击,爪影漫天,利齿噬魂,又是凶恶又是猛厉。 眼前一幕一丝不捺地全部落入乌飞贤眼中,心中暗喜,出言拖延时间道:“你不是乌飞宇,你是谁?” “我是……” 凤九声音放得极低,有若蚊蚋。乌飞贤和毛易凤下意识地微微前倾,凝神细听。 “斩!!” 一声惊雷忽轰入耳中,炸得耳膜生疼,嗡嗡作响,一大片灿亮斧影闪耀起百千光华,瞬息之间就劈杀至眼前。 又是那劈天破地的一式斧技,只是这一回那一片尖嚎索命的狼影却合并成一条凶残巨狼飞跃天涯,比之方才更猛、更烈,其凌厉之势,仿佛便是空气也能斩断开来。 “炼狱”之兵之元武起首式: 独狼天涯! 全未料想看似疯狂,气势粗豪的来人竟如此阴险,乌飞贤和毛易风猝不及防,只觉眼前银光乱闪,百十道元力锋刃尖啸疾来,斧影未至,便已感到肌肤刺疼,宛如被斩裂一般。 巨大危机感笼罩全身,乌、毛二人亡魂大冒,生死之际,情急拼命,齐齐怒吼一声,不退反进,一剑一鞭激扬迎上,拿出了压箱底的绝技。